经济纵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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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子百家是如何兴起的?其中的纵横家又是如何

诸子百家争鸣是我国思想史上的黄金时期,约于春秋晚期到战国时期最为兴盛。春秋战国时期,社会正面临许多的改变,有些改变使人民生活艰苦,但对于学术文化而言,却因为这些改变而蓬勃发展。

诸子百家的兴起有许多因素,在政治、经济、教育各方面都有所关联。

就政治而言,诸子百家的兴起跟封建制度的崩溃很有关系。西周的政治是所谓的封建制度,周以诸侯起家,也赖诸侯的力量灭殷,所以在立国之初,不能不实行封建。封建制度以血缘关系为主,周初进行了大分封,各地也建立起许多诸侯国,以宗法而言,周天子在政治上有绝对的权威。


然而,日子一久,诸侯和天子的关系逐渐疏远,向心力也逐渐丧失。与此同时,周天子自身的能力及德行不足以服人,诸侯国便各自为政,不再尊天子为唯一,使得原本的政治结构瓦解。

封建制度以宗法维系,一旦王权衰落,则诸侯称霸,诸侯兼并随即开始。当时各国政府开始一争长短,并着手进行各种改革,希望可以富国强兵。他们迫切需要各种人才,来表达想法、实施政策。

这时候人才的来源就是“士”。有作为的君王招来贤才并敬重他们,一些大臣也常推荐人才给国君。如《史记.田敬仲完世家》中写道:

“齐宣王喜文学游说之士……为上大夫,不治而议论。”

这正是当时著名的“稷下之学”,可见君王尊贤用才之风气。由于贵族没落,平民中的人才得到诸侯重用,因而在战国初期,就出现了“布衣卿相”和“礼贤下士”之风,阶级观念受到很大的冲击。


这时,出现了不同的派别及学说,各个学派的代表人物站在不同的立场上,提出了不同的建国方略及哲学理论。班固在《汉书·艺文志》中说:“是以九家之术,蜂出并作,各引一端。”可见当时各学说纷纷窜起的盛况。

从经济方面来看,由于农业生产技术发展,使农业产量提高、商业发展及人口增加,也使城市兴起。商业的发展亦带动了交通的频繁,人才也因此可以自由移动。

教育方面,原本只有贵族才能接受教育,随着平王东迁、贵族衰落,“天子失官,学在四夷”,王官遂分散在四方,学术不再专属于贵族,打破“学在官府”的局面,致使“私学勃兴”。


孔子原来也是宋国贵族,家道没落而居鲁,设教讲学,有教无类,推广并扩展了学术的领域,受教的人有贵族也有平民。孔子是春秋末年第一个聚徒讲学且有显著成就的教育家,他开启了私人讲学之风,学术因此普及于民间。一般百姓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,开始接受教育,成为有知识、思想的“士”。

到了战国时代,聚徒讲学成了一种风潮,著名的学者没有不聚徒讲学的,而这些有学识的“士”,也希望通过接受教育及从师,来铺设一条通往仕途的路。诸子阐述思想,其最终目的,也是为了让君王接受并受到重用。而当时,以“纵横家”的言论最为君王所喜爱。


儒家思想到战国时代已不受重视,“仁义道德”被抛在国家利益的背后。于是诸子用动听的文字语言取得君王的认同,权谋之说被当世所看重,如何让国家富强才是最重要的。

这样的“说客”充斥在君王身旁,也就是我们所谓的“纵横家”,他们崇尚的是权谋策略及言谈辩论之技巧。苏秦与张仪是战国纵横家中的代表人物。司马迁说“要之,此两人真倾危之士哉!”即是认为此二人归结看来,皆是以险诈为智的游士。


事实上,司马迁还说:“夫苏秦……其智有过人者。吾故列其行事,次其时序。”不免透露太史公对苏秦暗含赞赏,不忍其蒙受恶名。

那么,苏秦与张仪究竟有何不同?二者皆善于“权变之术”,然而苏秦的顽强、自信,与张仪的诈伪、无赖,二者有所不同,前者尚能引起人们的赞叹,后者留下的更多是憎恶。

不论张仪也罢、苏秦也罢,若除去性格方面的“滤镜”来看,这些纵横家大多朝秦暮楚,侍奉的主人亦无固定。他们没有高尚的情操,没有济世救人的理想,有时不顾羞耻,有时不择手段,以机诈陷害求得欲望之满足。交征利的结果便是:得到的人踌躇满志,没得到的人心存怨恨,欲夺之而后快。